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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低头库克认错XR回归第一性原理

Meta低头库克认错XR回归第一性原理

来源:小九直播cba    发布时间:2024-07-02 13:08:27

因为对比AI的热潮,过气的XR显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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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对比AI的热潮,过气的XR显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冰点。但即便是这样,这个行业仍然发生着一些令人激动的事情。

  今年4月,Meta在官网发布了一篇题为《混合现实的新时代》的博文,并宣布将Quest操作系统开放给第三方公司,并允许他们在此基础上设计更多头显设备。

  Meta将其硬件部门的所有团队合并为了两个部门,其中一个是包括Quest头显产品线和Horizon虚拟社交平台的元宇宙部门;另一个是以Ray-Ban Stories等其他硬件为主“可穿戴设备”部门。

  6月19日,新闻媒体报道苹果已暂停下一代Vision Pro的开发,转而集中资源研发一款价格更加亲民的新机型。同时,苹果还在研发轻量级AR(增强现实)眼镜“Apple Glass”。

  5月30日,XREAL在召开新品发布会,并推出了一款带着“手机”的新AR眼镜。不到一周之后,另一家国内AR厂商Rokid宣布与vivo达成深度合作,Rokid开始步入vivo生态。

  正如XREAL创始人徐驰所说:“(XR行业)今天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潮涌动。”

  而在这些头部玩家密集的动作背后,我们也发现,虽然行业仍然寒风凛冽,但一条实现虚拟现实,开发出下一代智能设备的道路,正在变得愈发清晰。

  据The Information的报道称,这是在vision Pro正式对外发布前就确定的项目。所以关键的变化在于,它的优先级和重要性提高了,苹果甚至为它停下了更高版本的Vision Pro的研发。

  这也在说明一个问题,即在如何推进元宇宙/空间计算这件事上,苹果终究还是选了和Meta一样的道路,以相对平价的设备获取用户,然后再建立用户生态。

  扎克伯格有一个经典的1000万用户理论,在2020年的时候忽悠了不少心怀梦想的创业者一头扎进元宇宙的浪潮。现在将近4年过去了,1000万用户的理论未必见效,但扎克伯格却一直在坚持这套价值观。

  在扎克伯格的领导下,Meta的定价一直走的亲民路线,其配置最高的版本Quest Pro最初定价仅1499美元,不到Vision Pro的一半。

  2023年3月,Meta Quest系列在全世界内降价,其中Pro版本从1499.99 美元降到999.99美元,其它配置版本也有不同程度的降幅。

  但苹果一开始选择的却是一条和Meta截然相反的路径。不计成本,打造一款真正革命性的产品,让人们先看到空间计算的未来。

  据媒体报道,苹果最初计划2024年Vision Pro销量超过400万台,但截至今年3月底,Vision Pro实际销量在37万台左右。目前,苹果已多次下调其销量目标,现在仅保持在100万台左右。

  所以无论是30000元左右的价格,还是在“革命性”上的差强人意,都注定了Vision Pro很难像iPhone一样成为一款畅销的大众产品。

  目前,美国二手平台eBay和Swappa上的Vision Pro价格普遍已经跌到3000美元以下,最低价格在2799美元左右(约20325块钱),这还是在Vision Pro本身高达3万元的前提下。

  所以从各种层面上看,生产一款更便宜的Vision Pro其实更符合市场的需要。按照新的规划,苹果正在开发的平价版 Vision Pro 价格范围会在1500美元至2000美元之间。

  而这一次战略转向,其实相当于苹果承认了当前阶段,自身高端产品路线的不足,转而认可了Meta的平价铺量路线。

  即先要让用户用起来,当前阶段一款能轻松的获得的廉价产品要比一款高高在上的科学技术产品重要得多。

  当然,要推动一款全新的硬件产品,特别是还期望它还肩负着取代智能手机这样一个宏伟目标。仅仅苹果和Meta显然还远远不够。

  毕竟,在推动MR设备普及这件事情上,Meta已经坚持了将近10年;2022年元宇宙最火的时候,背靠字节的Pico也曾斥资百亿人民币,不仅霸占了主流平台的广告位置,还将VR的入门价格拉到2000元以下,力度最大的时候,Pico几乎是参与活动即可免费获取。

  但即便是这样,用户仍然没有养成使用VR的习惯。2023年底,Pico开始大面积裁员,主体业务负责人出走,然后彻底进入静默状态。

  所以,从Meta到Pico其实都在证明,简单的降价并更不能改变行业,培育出下一代智能硬件。

  要回答这样的一个问题,其实应该先回答另外一个问题,即如何拿XR和之前已经经历过的PC,或者智能手机类比,XR的处境更接近哪一个阶段?

  可能大多数人的答案会是智能手机,因为我们总是期望VR/AR能够替代手机成为下一代智能终端。

  Meta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Meta最早为Quest系列设计发展路径的时候,对标的就是智能手机时代最成功的企业——苹果。

  即通过自己开发硬件设备和操作系统,形成一个如“iPhone+iOS”的安全、封闭的软硬件一体的生态。

  但情况显然并没有按照Meta预期的发展。因为如今XR对应的并不是智能手机,它其实更像上世纪80年代PC刚刚兴起的样子。

  PC与智能手机最大的不同在于,PC是完全从零到一的,消费者不仅需要从零到一接受一个从来就没出现过的新事物,还需要为这个新事物寻找应用场景。

  但智能手机不同,2010年智能手机开始普及的时候,用户已经经过二十年手机市场的教育,智能手机仍然是一个功能更强大,交互更智能的“手机”,因此用户的迁移和产品的更新换代其实更加顺理成章。

  按照这样的逻辑,我们会发现,XR应该学习的从来不是智能手机,而应该是个人电脑。

  世界上第一台标准的个人电脑是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在1976年开发的Apple I,但真正让个人电脑爆发的,其实是1981年推出的IBM 5150。其幕后推手也不是IBM,而是微软。

  为IBM 5150第一次采用了开放的硬件架构和微软的操作系统MS-DOS。

  同理,在智能手机时代,虽然苹果更早推出iPhone和iOS系统,但真正推动智能手机快速普及的,其实是开源的安卓系统和广泛采用安卓系统的OEM厂商,这中间还包括三星、HTC、索尼、夏普、魅族、小米等等。

  到这里,我们实际上更能够理解Meta开放Quest操作系统“Meta Horizon OS”,并允许第三方公司基于此系统模块设计更多头显设备的意义。

  因为无论是苹果还是微软,依靠封闭系统都无法推动一款智能硬件真正意义上的普及。而当标准化的操作系统被OEM厂商所接纳,则意味着大量的XR设备将会在全世界内出货。

  大规模制造必然会推动供应链价格下降,以一种良性的方式进一步压低XR设备的价格,让更多花钱的人可以获得设备。这将比Meta和苹果自己降价更有冲击力。

  而更多消费者使用,又意味着更广泛的用户集群,并逐步推动软件生态的繁荣。到这样一个时间段,XR设备的雪球,才能够真正地滚动起来。

  当然,Meta开放系统其实也有许多逼不得已的成分。其中最大的压力仍然来自于苹果。

  作为作为软硬件一体的手机大厂,苹果在硬件设备和软件生态上的优势遥遥领先。在Vision Pro发布时,为实现Vision Pro应用的快速适配和开发,苹果就发布了Vision OS开发框架和系列工具。基于苹果生态强大的号召力,微软、迪士尼等行业巨头就率先响应。

  除此之外,作为移动生态当之无愧的巨头,苹果在iPad等设备上的应用也可以直接迁移到Vision Pro上。据彭博社报道,目前Vision Pro中99%的应用都来自于iPad。

  也就说,Meta辛苦十年积累的优势,苹果用一款新产品的发布就实现了追平。

  2023年5月,谷歌安卓ECO副总裁 Sameer Samat 在 I / O 大会上宣布,将和三星电子、高通合作,共同构建基于安卓的沉浸式 XR 平台。

  其中,三星电子负责设备制造,高通负责半导体和芯片组设计,谷歌负责操作系统和软件(SW)开发。按照三星电子的计划,这款XR设备的初始数量为3万台。

  这件事情之后,谷歌在这一年年底还曾专门找到Meta,试图说服其放弃自己的Quest操作系统,转而改用谷歌正在开发Android XR平台。

  谷歌还曾在2023年底与Meta进行了会谈,希望Meta放弃自己的系统,转而采用其正在开发的Android XR平台。

  虽然Meta拒绝了这一提议,但外部生态的发展也让Meta到了不得不选择开放的地步。而这种开放,其实更像是Meta的一种以退为进。

  或者说,Meta只是一个具体的代表,如今整个XR行业都在甩掉一些“包袱”,试图以更轻盈的姿态前进。

  所谓“包袱”,是指XR行业一直以来存在的一种“终局思维”,即如何一步到位将产品和生态做到最好。

  比如在硬件和系统层面,经历过移动互联网的人都知道有自己独立操作系统的重要性,以及苹果“软硬件一体”的优势。所以目前为止,几乎每一个入局XR的玩家都在试图复制苹果在移动网络时代的打法。

  但问题恰恰也出在这里,对于软件开发商来说,软件适配一个系统实际上并不容易,用户规模不够大的情况下,软件厂商的积极性也不高。

  比如在Vision Pro 发布后,包括YouTube、Spotify、Netflix等影视音乐巨头都明确说不会为Vision Pro开发应用,也不会允许iPad版本软件的适配。在国内,华为的鸿蒙系统从兼容安卓到不兼容安卓一共走了5年。

  凭借苹果的号召力和坐拥21亿活跃设备的华为,在推进软件生态上尚且如此困难,其它新XR厂商的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Meta愿意开放系统,其他OEM厂商愿意接入系统,本质上是在甩掉“一上来就必须要做到最好”的包袱。

  产品研发者们既想要VR的沉浸式体验,又不想放弃AR的轻薄;既想要和现实产生交互,又想要构建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

  这是由于,关于AR和VR谁才是下一代智能硬件这样的一个问题,行业一直没有答案。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企业的思路通常是将能用的技术都用上,能上的功能都加上。

  但实际上,过多的技术堆叠不一定增加产品的体验,反而可能增加成本,降低产品易用性,最后阻碍设备的普及。

  但现在,我们得知XR设备厂商已不再追求这种大而全的产品革新,转而越来越寻求以一种最简单的功能,使用户得到满足最直接的需求

  比如,去年四季度Meta和Ray-Ban联名的一款AI眼镜Ray-Ban Meta在欧美市场热销,短短两个多月销量就超过30万台。

  这款眼镜没有厚重的光学系统,不具备显示能力,售价也仅有299 美元(约合人民币 2166 元)。它的功能单一,用户只能借助其搭载的摄像头和语音模块与其内置的AI助手交流,或者拍摄视频。

  但这种设计也带来一些优势,比如Ray-Ban Meta的重量只有49克,和一般的墨镜相当,能支持全天候佩戴。

  在短视频内容盛行的当下,许多用户通过Ray-Ban Meta拍摄第一人称的视频分享在Whatapp,instagram、WhatsApp等社会化媒体上,这是其在国外畅销的重要原因。

  在国内,XREAL在五月底发布的新产品XREAL Beam Pro也尽量在做减法。

  XREAL一直主打的关键词是“口袋巨幕”,即只做好影视娱乐这一件事情,其新产品核心功能也仍然围绕着这一点。

  这次新产品最大的变化是其新增的一个类似手机的主机,它配置了专门的摄像头,可以让用户拍出更符合人眼效果的视频内容,加上XREAL的AR眼镜,用户就可以在Beam Pro上实现空间内容的生产与浏览闭环。

  Rokid的选择是与手机生产厂商vivo进行合作,vivo为Rokid 提供空间视频的内容拍摄,vivo可通过AI算法对视频来优化,让它更符合空间观看的体验。

  而Rokid为vivo的空间视频提供播放与展示,同时Rokid还入驻了 vivo 的线下门店。相比于XREAL自主开发AR主机,Rokid选择的显然是一个更方便快捷的路径。

  但整体来看,无论是Ray-Ban Meta,还是国内的XREAL和Rokid,其实目标都已经很明确,关注客户的真实需求,专注做好一件事情。

  这样的路径带来的效果也是明显的,在全球XR设备一下子就下降的背景下,AR设备却在逆势增长。据IDC数据,从2023年到2024年一季度,AR设备出货量持续增长,其中2023年同比增长154.4%,2024年Q1同比增长40%。

  当然,目前AR设备的整体销量还比较小,整个2023年的出货量仅有26.2万台。但它却预示了一个问题,即AR开始从VR的叙事框架中脱离出来,成了一个更加独立的产品。

  据彭博社报道,苹果公司在开发平价版Vision Pro的同时,也在开发自己的AR眼镜,并认为这是更可能取代iPhone的产品。

  相比于苹果,扎克伯格的态度则更直接,他认为:“AR眼镜是一款将‘重新定义我们与科技关系”的‘圣杯设备,类似于当年的智能手机。”并且Meta计划在2024年发布真正的AR眼镜。

  回过头来我们会发现,曾经应该被quest 3或者Vision Pro代表的XR的未来,现在答案已经不唯一了,AI眼镜、AR设备,或者MR产品都可能会成为下一代智能设备。

  这种变化并不是让这个行业变得更复杂,反而是让最终实现XR的目标和路线变得更清晰。

  其实,无论是MR设备的降价,还是操作系统的开放,亦或者AR的崛起,XR行业在解决的,其实仍然是如何开发出一款好的产品,并将其推广出去的问题。

  1997年,乔布斯在回归苹果的时候,曾有技术人员向其提出过一个关于OpenDoc的技术问题。

  乔布斯对软件技术并不精通,所以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刁难。但之后乔布斯阐述的产品与技术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仍然很具有引导意义。

  乔布斯说,人类能轻易用先进的技术做出许多demo,但难的是如何将这些功能多塞进更大的Vision(愿景)里,让一个产品每年能够卖出百八十亿美元。

  乔布斯认为,好的产品应该从使用者真实的体验出发,倒推用什么技术,而不是从技术出发,然后去想怎么样才可以卖出去。

  历史上没有新鲜事,接近三十年后的今天,AR如此,VR如此,AI大模型仍是如此。